《無法離開的人》不但是客觀的歷史紀錄,亦是屬於每個人的感性經歷和回憶,並且構成了迥異背景觀眾遙相呼應的深切共鳴。電影和展覽不但承載著台灣白色恐怖時期的回憶,亦連結著來自不同年代和不同地方的人,滙聚成一股巨大的關懷、勇氣和尊嚴的力量。

《無法離開的人》不但是客觀的歷史紀錄,亦是屬於每個人的感性經歷和回憶,並且構成了迥異背景觀眾遙相呼應的深切共鳴。電影和展覽不但承載著台灣白色恐怖時期的回憶,亦連結著來自不同年代和不同地方的人,滙聚成一股巨大的關懷、勇氣和尊嚴的力量。
《阿飛正傳》和《烈火青春》的角色,均是既活在、又抗拒上一代的蔭庇。差別只在於:旭仔尋親的目標明確,只是功敗垂成;Louis只是為了出走,要去哪裡?其實根本沒有目標。
放諸40年後的年輕人,又能帶來怎樣的啟示?
正當新海誠完成「災難三部曲」——《你的名字》(2016)、《天氣之子》(2019)和《鈴芽之旅》(2022),過去幾年香港也經歷了災難性的變遷;新海誠說的是天災肆虐下的日本,恰巧卻與人禍摧殘的香港構成微妙的對照。
到底是「有福」還是「冇福」?「天冇眼」抑或「天有眼」?相信觀眾都有各自的結論;但起碼在電影兩小時的平行時空裡,大家都能共同經歷不一樣的現實——而這,亦正好搭建了電影回歸香港之路。
經歷了33年後,《悲情城市》推出4K數碼版公映。預告片長2分46秒,萬萬想不到的是,只看了約三分之一,我已經眼泛淚光。
大佬堅持繼承父母的家業,「一家人齊齊整整食飯」;水哥堅持法律用來捍衛公義,不應變成特權階級的專利。但到了最後,大佬發覺是自己太執著了,「有福」也變成「冇福」,保住頭家其實也可以有變通辦法;至於水哥則堅持莫忘初心,自能等到「天冇眼」變成「天有眼」。
我的新書《敵托邦》,副題為「智能革命下的四種人類未來」。到底是那「四種人類未來」呢?書中借用了三齣電影的故事,但說的卻是「四種未來」情景。
假如1997年前的懷舊浪潮,代表著香港人對將逝的殖民統治浪漫化的懷緬;《無間道》所帶出1997後的殘酷現實,便是要如何強行洗擦過去的記憶和「原罪」。
《逆向誘拐》中的Carlos,代表著操控網絡的極少數人,既得利益的力量大大鞏固;但電影卻提供了Zachary的另類版本,力圖指出科技同樣可以保障自由和民主,阻攔體制權力的進一步失衡。
二人再加上其他綠葉角色,皆充分展現了基層庶民的原始生命力,在冷酷無情的世界中相濡以沫,在沒有希望中滲透出一絲希望——這大概亦是當下香港人最美麗和善良的一面。